狗血刀刀人

星星✨

 这是接到的例文稿子,单主给她的女儿约的,剧情也是单主想的,喜欢就夸夸单主,因为兼职的原因鸽了这个无偿快两个月😢




     星星无聊的时候会数人类吗?

  你永远也不会知道,是不是有一颗星星站在云端,偷偷地看你。

  洛葛仙妮是一颗一等星,她有着无比漫长的生命,几乎看不到尽头。在她刚刚出生的那段时间里,她对这片星河有着绚烂的幻想和憧憬。她喜欢跟着云雾翻飞,细细碎碎的水珠会粘在她稠密的睫毛上,她也喜欢和前辈们一起聊天,当然,那个时候的她还不知道前辈们为什么这么百无聊赖。她曾经认为自己会一直快乐下去。直到漫长的生命磨碎了她的幻想。

  星星无聊的时候,除了到处飞,也没别的消遣方式,有些星星,比如洛葛仙妮,在一定的时间还得呆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。这着实有些磨人。

  时间在星星的眼里,是最不值钱的东西,于是有一天,洛葛仙妮发现云下出现了很多很多,长的像星星的东西,他们叫“人”。

  于是洛葛仙妮发现了新的消遣模式,她学着人类数星星那样数人类。一个,两个,三个……人类越来越多,地上的世界也变得让她向往起来。

  不得不说,星星无聊起来真的是什么都做的出来。

 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,洛葛仙妮快乐地收拾好了自己的小行李,偷偷摸摸地来到了地球。

  你要知道,星星怎么会懂人类的事情呢?

  洛葛仙妮坐在人类的牢房里,把她那条泛着星光的美丽长裙拖在了地上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,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会在一落地的时候,就被抓到这里来呢?她甚至还弄伤了自己的手腕。

  星星无聊的时候,时间总是过的很快,或者说,在星星的眼里,根本就没有时间这个观念。当洛葛仙妮放弃去思考这件事的时候,已经是她来到地球的第二个个星期了。

  她清醒过来还有一个原因是感觉到了自己手腕的疼痛,那种细细小小但却无法忽视的痛感。她睁开了眼睛,然后她看见了一整片星河。

  这个比喻真的很俗,但你找不到别的词汇来形容它。即使她的眼睛是棕色的。

  “啊,”那个捏着她手腕的女人看到她醒了,非常漫不经心地对她说,“忍着点,稍微有点痛。”

  洛葛仙妮正沉浸在刚刚那片河里,突然就被一阵剧痛刺激地叫出声来。

  那个女人看见她捂着手的样子,好笑地拍了拍她的头:“娇气。”

  洛葛仙妮懵懵地摸了一下自己的头,就像一只被命运打击到了的猫,然后她问:“你是医生吗?”

  “那不然呢?”医生利落的把头发系了起来,“你的手难道是自己好的吗?”她一边说着,一边手里动作一刻不停地收拾着手里的医药箱。

  “好了小朋友别挡路,”她俏皮地冲洛葛仙妮眨了眨眼睛,“姐姐要求拯救世界啦。”

  “那!”洛葛仙妮情急之下拽住了年轻医生的袍角,“我可以跟着你吗?”

  医生回头看她,突然笑了起来:“跟着我可是超级危险的,你做好觉悟了吗?”

  洛葛仙妮只觉得这个人长的可真好看,比她见过的所有星星都好看,说话的样子好看,笑起来好看,摸她头的时候也好看,她整个人,都好看到不行。

  星星遇到了医生,然后她就成了一颗不无聊的星星……才怪呢!

  洛葛仙妮恨不得回到一个星期前,打死那个自己。医生每天的生活就是吃饭睡觉看病,和她在天上的时候没有什么区别,她只是从一种无聊跳到了另一种无聊里。

  医生送走了今天的第七个感冒的病人,转着笔看向了她捡回来的小可爱,洛葛仙妮正无聊的玩着头发。她沉思了一下,突然一敲手心:“对了!下个星期开始我们就要出去巡视了,开心吗,洛葛仙妮?”

  洛葛仙妮眼睛放光,迫不及待地追着年轻医生的脚步,像一只刚出生的依赖妈妈的小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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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洛葛仙妮收拾好医生给她买的麻布裙子,穿上便于行走的长筒靴,背着医生的医疗包,就这么出发了。

  第一天,她们穿过了整座城池,看见的人从珠光宝气的贵族变成了面黄肌瘦的平民,最后她们看到了几乎失去人形的奴隶。女人的地位在这个年代并不高,医生之所以能当医生,是因为她有一个当侯爵的父亲。隶属于奴隶的女人,就像是一个可以随意驱使的畜牲。

  每一座城池都有自己的贫民窟,医生要去巡视的,就是这种地方。肮脏不堪,充满着人性的恶的地方。有一些男人,会用那种下流至极的眼神看她们,他们也许还会在私下里讲一些荤话,把她们作为敢想而不能得的物什,在心里侮辱她们。

  洛葛仙妮几乎以为自己撑不过这段贫民窟的日子,日复一日的焦灼和心寒,让她觉得浑身乏力。

  医生却像是见惯了这些,她走在贫民窟狭小肮脏的路上,就像是一个在巡视领地的女将军。她永远都是抬头挺胸大跨步地向前走,仿佛没有任何一件东西能难倒她。洛葛仙妮喜欢她这样,她这种神气而骄傲的样子是她在这段时间里唯一的支撑。

  她以为这种压抑的日子会一直持续到她们离开,直到有一天,一个老人敲开了医馆的门。

  那是一个很老很老的人类,全是褶子,你几乎不能看见他的浑浊的眼睛,因为那双眼睛被他藏在了那些层层叠叠的褶子下面。他穿着一块只能遮住下体的破布,提着一袋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的绸缎。绸缎和他整个人都格格不入,就像是把臭水沟里的污石和闪闪发亮的珠宝强行搭配在一起,既扭曲又不堪入目。

       他来的目的很简单,他想要年轻医生救一位老伙计,他愿意为这付出他此生最珍贵最有价值的东西。那块绸缎里装了他一辈子攒下来的铜币。

       洛葛仙妮饶有兴致地去看看能让这位老人付出一切的老朋友。

       那是一条狗,老的像老人一样,如果不看它微微起伏的胸膛,它就像是一滩腐烂掉的肉。老人却像是看不到它身上的惨状,颤颤巍巍地挪了过去,用他那只枯瘦的手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那条狗的头,然后操着他那一口沙哑的快要断气的声音一遍遍地喊它:“睡了那么久,是时候该起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只已经失去意识的狗当然没有办法回应他,老人也不在意,他很耐心的梳理着狗身上一些纠缠的毛,就像在小心的梳理他和这老伙计的纠纠缠缠的大半辈子。

      医生检查了一遍那条狗,然后很直接的对那老人   说:“已经没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那老人没有哭,也没有纠缠地说一些不可能的话,他甚至没有流露出一点悲伤,很平静地继续梳理着狗的毛发,过了好久他才说:“是啦,已经活的够久了。”他抬眼看向那两个俏生生站在巷子里的姑娘,她们才是年轻的,她们的身体里充满了活力,就连心性都是少年人一脉相承的不服输,她们就像一捧少女魂灵化作的满天星,纯洁又天真的坚强。

         洛葛仙妮忍不住询问了老人和他的老伙计的故事,她以为会听到老人和狗之间想扶相持的感人故事,结果老人只说了一句话:“它陪我二十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  二十年在星星眼里就像一场微不足道的睡眠,但在人类的眼里,尤其是生活在贫民窟的老人来说,这二十年就是他挣扎苦痛的大半辈子,对于那条狗,这二十年就是它的一生,是它在这人世上所能享受的生命。洛葛仙妮突然就感觉到了时间这个东西的难能可贵。

     那个老人和那条老狗,在洛葛仙妮漫长的生命中,是一个微不足道却熠熠闪光的插曲。

  医生带着洛葛仙妮离开了贫民窟。

  星星从不知道世界上竟然有那么多的地方,有那么美那么令人难忘的人。那些烂漫的花海,璀璨的灵魂,洛葛仙妮一直以为这样的生活会持续到医生离世,然后她也能对其他星星说:“她陪了我二十多年。”

  意外之所以叫意外,是因为这些事总是出乎别人的预料,比如说这次的瘟疫。洛葛仙妮不是第一次看见瘟疫,却是第一次亲身经历了瘟疫,当然,星星是不用害怕瘟疫的。可是医生需要。

  这场突如其来的瘟疫,直接地摧毁了整个皇城,街道上房间里,肉眼所能看见的地方,到处都横陈着肉体,正在腐烂中的肉块,人们麻木至极的眼神,和不断穿梭其间穿着白色衣服的医师们。

  医生已经很久没有回来过了,洛葛仙妮用手抚弄着她们从边城带回来的小花,有些不安。瘟疫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听到外面人们的哭喊声,但是现在不要说哭闹的声音了,就连呼吸声都少了许多,这座城就像是一座死了的城,没有生气没有人气。

  她突然就意识到,如果医生也成了她们之间的一员呢,如果医生也患上那种病,她会困难地拉扯着呼吸,然后生不如死地活着。她会看到身上的肉在不断腐烂,眼睛看不清,耳朵听不见,触感也变得模糊,她将不复以前那鲜活不屈的模样,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的活着,然后在某一天,在一个谁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日子里,永远地离开她。

  这种不安牵扯着她,让她跌跌撞撞地冲出这间医生为她布置的安全屋,奔向医生所在的地方。

  眼前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再好笑不过的笑话,那个鲜活的爱笑的医生,那个给她买裙子带她出去看遍世界的医生,竟然真的像她想象中的一样,腐烂地死在了她所不知道的地方。

  她找不到她。找不到活着的她。

  洛葛仙妮找到了很多很多的满天星,然后她的身上也出现了很多很多星星点点的光,她的身上又穿上了那件星空长裙,她微微地把手悬到那块白布上面,然后笑着唱出那一句歌:

  “我携满天星辰以赠你。”

  

  

  医生时常觉得星空灰暗了许多,而这种变换似乎就发生在那场瘟疫后。

  “啊,那个星座是不是少了一颗星星 ?”

  年轻的女医生托着脸看向那片天。

  “该睡觉了。”丈夫从背后环住她的腰,问,“你又在想那个女孩子了吗。

  她有些许担忧:“也不知道那个孩子突然消失去了哪里。”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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